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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们在苹果应用商店消费时,该公司通常会收取30%的佣金,这笔收入估计每年可达190亿美元。苹果目前正在努力向立法者、法官、监管机构以及开发者证明,该公司抽取这些佣金是理所当然的行为,不过并非所有人都买苹果的账。

韩国最近通过了一项里程碑式的法案,该法案可能会阻止苹果和直接收取30%的佣金,并可能激励其他国家政府也采取类似措施。开发者们也对苹果最近的行为所激怒,该公司将1亿美元的诉讼和解协议变成了1亿美元的开发者基金,同时悄悄承诺将其中的3000万美元支付给律师,并没有做出真正重大的改变。

虽然苹果声称其应用商店是“由专家策划的”,是“一个发现和下载应用安全可靠的地方”,而且它对应用程序执行“隐私、安全和内容方面的最高标准”,但该公司自己的电子邮件描绘了不同的图景。这些邮件表明,早在相关报道发布之前,苹果就已经知道那些从iPhone用户身上骗取百万美元的惊人骗局,但他们却始终未能阻止这些人入侵应用商店。

值得强调的是,苹果是世界上市值最高、最赚钱的公司。该公司目前平均每秒赚1万美元,利润高达3600美元,其中很大一部分来自应用商店。自2016年以来,仅应用商店业务的规模就超过了Mac或iPad。如果苹果想要改变这个系统,它应该可以做到。但该公司只会被拖入功能更强大的应用商店世界,因为它似乎没有能力采取更好的措施以保护其用户。

在以下八个领域,苹果本可以做得更好,但其似乎并非真的在乎应用商店用户的利益:

1. 聘请500人审核每周近10万个应用申请

苹果拥有500名人类应用程序审查员,但他们需要对抗整个世界。这500人需要在自动化工具的帮助下,每周处理近10万个应用程序申请。

即使你真的相信苹果,并假设500人的审核团队中每个人都是技术娴熟、精明的调查员,一下子就能查出诈骗行为,但依然在数量上占据绝对劣势。尽管应用商店的审核人员通常每天工作10个小时,但大量的应用申请意味着每位审核员只有15分钟的时间来评估每款应用程序,而且这还是在他们没有任何休息的情况下。文件还显示,他们可能会加班相当长时间。

来自游戏开发商Epic Games诉苹果反垄断案的电子邮件表明,苹果应用商店的审核也并非像想象中的那样精确,苹果专司反欺诈业务的主管埃里克·弗里德曼(Eric Friedman)称,该部门就像在提供“湿件费率限制服务,仅此而已”,并暗示其目标只是让应用程序通过管道。这起诉讼的其他文件似乎支持这一观点,反复显示应用审查团队如何不断推动更快的“服务水平协议”,有时还会因工作太快而犯错,让糟糕的应用进入商店。

那么,苹果的应用审核团队到底应该有多大?具体很难说,但Facebook声称其拥有超过1.5万名内容审核人员。谷歌也称,其许多服务都有超过2万名审核者,就连Twitter也有2200名审查员。诚然,这些平台需要审查的信息比苹果多得多,但话又说回来,它们中没有一家声称在测试掌上电脑上运行的整个程序时提供“隐私、安全和内容的最高标准”。如果有更多的审核者,苹果可能会做得更好。

再强调一次,苹果是世界上市值最高和最赚钱的公司,与Twitter等不同。为此,招募更多数量的审核人员似乎是自然而然的决定。

2.监管利润最高的应用是否存在欺诈行为

这不是火箭科学,任何人都能做到。只需在应用商店中寻找赚钱最多的应用程序,找到那些用户评论可疑的应用程序,然后检查它们的订阅价格是否高得离谱。比方说,每周9.99美元的壁纸应用程序只是重新打包我们可以在线免费下载的壁纸,这就可以被视为骗局!

苹果应用审核项目负责人在2018年1月写道:“我们需要考虑如何阻止这种情况发生。”他指的是长达32页的演示文稿,内容是如何诱骗用户使用从互联网上免费获取墙纸、的应用程序来支付经常性订阅费用。然而,三年后,我们看到同样的骗局仍然存在。当问及苹果是否会去检查其收入最高的应用程序存在欺诈行为时,该公司不愿直接回答。

3.推出自动诈骗退款功能

在报道应用商店的骗局时,许多人曾提及一个阴谋论:苹果之所以没有阻止这些骗局,可能是因为对此视而不见更有利可图。尽管没有证据表明这一点,但我们知道苹果可以做些什么来完全消除这种担忧吗?那就是推出通用自动诈骗退款功能。当苹果追溯性地从应用商店中删除诈骗应用时,就像有时当记者和开发者曝光这些应用时,它应该自动退还人们的订费,并警告他们停止使用这些应用。

苹果如今显然尚未采取这样的措施。该公司表示,它必须在个案的基础上审查欺诈行为。消费者可以选择要求退款,但如果苹果不告诉他们欺诈行为,他们怎么知道要退款,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阻止被骗。

4.默认停止自动续订服务

人们讨厌弹出消息,不过有些消息却是必不可少的。它们会询问用户是否真的想继续订阅某个应用程序或服务,然后再继续收费。每一次,我们都知道应用商店在关注我们,而不是在暗地里希望我是那种从不费心检查信用卡账单的公司。

然而,苹果可能不会真的这么做,因为预计它会因此损失巨额利润,可能会把某些最有利可图的开发者赶出这个平台。他们认为苹果已经让退出服务变得太容易了,所以他们抛弃了这类开发者。但它会立即解决这么多人的问题,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,就去应用商店的评论区抱怨说,他们不知道如何取消订阅。

反诈骗猎人科斯塔·埃勒夫瑟里奥(Kosta Eleftheriou)说得非常对:“如果苹果真的在乎,他们会对人们的钱采取和对待隐私一样的立场。”苹果首席执行官史蒂夫·乔布斯(Steve Jobs)在2010年也明确表达了同样的立场,他在谈到隐私时说:“每次都要问他们。让他们告诉你,如果他们对你的询问感到厌倦,就不要再问他们了。”

5.停止在应用商店搜索结果顶部销售广告

Epic Games正争取通过《堡垒之夜》诉讼获得从苹果手中抢回更润,但早在提起诉讼的几年前,这家游戏开发商的首席执行官蒂姆·斯威尼(Tim Sweeney)做对了一件事。可笑的是,应用商店搜索顶部几乎从来都不是你想要的结果,因为其他开发者可以付钱让苹果展示自己的应用。

似乎有些开发者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,似乎在为自己应用之上的广告时段付费,所以有趣的是,对它们的搜索会让你连续两次完全相同的结果。你能相信苹果回馈小开发者15%的最初计划是为了给他们这些的商店积分吗?这些搜索广告显然是对用户怀有敌意的,即使其他搜索提供商也是这样做的。苹果可以通过将他们从应用商店中删除来严肃履行其对用户的承诺。

6.将未成年用户锁定在成人应用程序之外

今年4月,苹果被曝在不知不觉中邀请秘密赌场伪装成儿童游戏进入应用商店。对于苹果来说,所谓的“诱购”(Bait-and-switch)应用程序并不是容易防范的事情,所以这不能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失败。不过,如果苹果有更多的审核者,也许他们会发现更多的恶意应用程序。

无论如何,“技术透明项目”(Tech Transparency Project)最近发现,未成年人甚至不需要偶然发现秘密的赌博窝点就可以访问非法内容,即使苹果已经知道用户尚未成年,应用商店也会公然提供成人应用程序。该项目为一个模拟的14岁孩子创建了一个苹果ID,发现了37个允许他们注册的成人应用程序,包括显示露骨成人内容和赌场游戏的约会应用程序,并看到针对17岁以上年龄段的其他赌场应用程序的广告弹出。

根据庭审文件,苹果反欺诈负责人在2020年2月提到,应用商店的确存在针对儿童的犯罪问题,并称这是一种“资源不足的挑战”,也是一种“严峻的威胁”。阻止未成年人访问某些应用程序不是灵丹妙药,但感觉像是个明显的补丁,填补了一个尴尬的漏洞。否则,苹果为什么要费心收集我们的年龄数据呢?

7.重新推出“问题报告”按钮

如今在苹果应用商店中识别出诈骗应用并留下求助请求时,通常可能不会得到回应。而在以前,应用商店在每款应用上都有个真正的“问题报告”按钮。当被问及这种变化时,苹果表示按钮仍然存在,但相比之下,它感觉更像是个摆设。原因如下:

——发现“问题报告”按钮的唯一方法是让用户始终向下滚动到Apps或Games标签的底部,你甚至不能从你的购买标签中访问它;

——“问题报告”按钮实际上并不是在应用商店中打开的,它会启动一个Web浏览器,用户需要在浏览器中重新登录;

——如果你选择“报告可疑活动”,网站会将你重定向到联系苹果支持,而不是真正提交报告;

——如果你选择“报告质量问题”,免费下载的应用程序就会灰显,无法点击。除非你已经上当,否则苹果不会让你举报诈骗;

——唯一的其他选项是“请求退款”和“查找我的内容”。如果你选择“申请退款”,它会问你理由,而下拉选项中没有任何提及“被骗”内容;

如果苹果允许任何人举报诈骗,很有可能会被竞争对手开发者的虚假举报淹没。但苹果已经营造了一个“不良演员可以玩弄系统”的环境,可以买卖成百上千的虚假评级。

8.取消星级评分系统

星级评分系统让平台看起来很棒,它们可以让喜欢某款产品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快速、轻松地发布好的“评论”。不像传统的评论,许多人只有在沮丧和愤怒的时候才会费心写点儿什么。从理论上讲,星级评分系统可以抵消对负面评论的偏见,让店面上的每款产品看起来都比其他情况下看起来更好。

但它们也让不良行为者破坏了系统的完整性,因为大多数人不可能分辨出是真正的用户、机器人还是付费傀儡添加了5星级评级。没有名字需要核实,没有语言要求,没有追责措施。因此,许多最恶劣的应用商店欺诈应用甚至可以数千条虚假的5星评论。但如果看下书面评论,会发现应用商店中4.5星的应用实际上只能得1.7分。

到目前为止,苹果的解决方案始终是清除虚假评级,而且通常都是亡羊补牢之举。但苹果也可以从一开始就清除星际评分系统,并找到更好的方法。比如,只允许使用应用程序特定时间的人发表正面评论。亚马逊和谷歌等其他平台也有类似的星级评分问题,这是苹果领先的机会。

今年5月,苹果报告称,仅在2020年,该公司就阻止了价值15亿美元的潜在欺诈性交易,永久禁止了100万个账户,终止了数十万个开发者账户,并拒绝了近100万个高风险应用。苹果解释称,这15亿美元直接归属于苹果,而不仅仅是支付处理器自动完成了他们的工作,这听起来像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数字。

与此同时,苹果同意推迟其备受争议的虐童图片扫描功能。这一功能引发了巨大的抗议,因为它违反了苹果的隐私承诺。但应用商店包含的问题要明显得多,任何人都可以看到。很明显,该公司现在正在听取反馈。如果它想以保护用户安全的名义证明30%收入抽成是合理的,它也应该接受些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。这些方案可以证明,苹果把人放在利润之上,而不是反过来。

本文来自“”,审校:金鹿,36氪经授权发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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