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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斯利康近来颇受关注。

9月6日,阿斯利康宣布成立罕见病业务部,正式进军罕见病领域;9月1日,阿斯利康宣布,与高瓴资本投资的完成B轮融资。

旧有业务也在调整。早前在7月1日,阿斯利康正式合并消化和呼吸雾化业务,业内流传,该项业务将由“无锡玑钼医药”承接。

在今年6月底的第五轮国家药品集采当中,阿斯利康的知名呼吸产品“吸入用布地奈德混悬液”落标,不敌等国内企业。阿斯利康在该产品上曾占据超过90%的市场份额,今后恐怕风光不再。

对此,阿斯利康中国副总裁刘谦在9月6日的北京服贸会上表示,要加速创新药的研发和上市,同时拓展集采外渠道,以减少损失。

不可否认,集采常态化加速了各大巨头的转型。

01 理想远大,现实骨感

阿斯利康全球执行副总裁、国际业务及中国总裁王磊曾对表示:阿斯利康选择了难走的路,挑战也意味着机会。

王磊没在说空话。2020年,阿斯利康中国区收入已经超过全球总收入的20%,达到54亿美元,而其他跨国药企的中国区收入占比普遍在10%左右。

高处不胜寒。

2018年,阿斯利康结束了长达3年的业绩下降,重新实现增长,当时的首席执行官Pascal Soriot就表示:期望未来阿斯利康有一段可持续的增长期。2014年,他拒绝了辉瑞的收购,并承诺,到2023年之前要实现400亿美元销售额。

这个指标具体到中国,可能分摊到150亿美元。从2020年的57亿美元到2023年的150亿美元,意味着3年里阿斯利康中国区业绩需要翻3倍。

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。如果没有集采等政策,王磊或许敢打包票。早在2018年,阿斯利康在中国市场的销售额就达到了37.95亿美元,占公司新兴市场业务的55%。按照这个势头,从2018年开始,王磊只要保持阿斯利康中国区每年有30%的业绩增幅,到2023年就能妥妥达标。

但就在2018年11月,中国启动了集中带量采购,一开始是“4+7”,只涉及11个城市,品种也不多。后来,国家集采、省级集采、省际联合集采层出不穷,行业传闻集采品种要凑齐500个。

在第三轮国家集采中,阿斯利康的阿那曲唑片、奥美拉唑肠溶胶囊、喹硫平片、替格瑞洛片4款产品全部丢标;第五轮集采中,吸入剂布地奈德混悬液丢标。准确地说,阿斯利康只在“4+7”集采试点中中选过“易瑞沙”。

头部企业,怎么就频频丢标?

王磊对健识局表示:之前确实有150亿美元的目标,但现在实际情况不一样了。

想要维持高增长,摆在阿斯利康面前的只有一条路:寻找新方案,不走寻常路。

换句话说,要赌一把大的。要竞争,更要合作。

02 从卖药到做平台

既然不能只卖药,那就做点不一样的。

阿斯利康在中国的方案是“做平台+本土化”。现在看来,这个平台包括了销售、研发、以及投资。

2020年以来,阿斯利康在多个场合提及“200个产品”计划:自研50个药品、与国内企业合作研发50个一类新药、进口或者代理50个药品和50个诊断器械。

这是一个超大型的工程,但为了实现业绩目标,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案。

医药经济报曾发文分析称:阿斯利康的策略是一个产品的收益两家共享,通过规模效应节约成本,最终达成财务指标。

在这个销售平台上,目前已经吸引了、等数十家企业的产品加盟销售合作。

阿斯利康的另一手是本土化,今年10月,位于上海静安的阿斯利康全球研发中国中心即将启动;包括投资国内创新型企业。截至9月10日,阿斯利康中金医疗产业基金已投资了和誉医药、智众医疗等4家创新医药企业,这些投资可能会在短期内见到收益。

9月9日,刚刚通过科创板上市审议的,也是阿斯利康投资的一部分:2017年10月,阿斯利康子公司AZAB、无锡灵创等企业共同设立迪哲。根据迪哲的招股说明书,截至2020年12月,迪哲医药共有55名研发和管理人员曾在阿斯利康工作,占总员工数的37%。

据悉,阿斯利康的目标是投资100家创新企业,现在才刚起步。

当然,阿斯利康也有自研业务。王磊曾多次表示:药物研发的本土化,是跨国药企在中国市场的下一个重要发展机会。在他看来,目前国内的创新药研发环境越来越好,本土的创新药企业越来越多,阿斯利康如果还按以前,新药的研发和决策都在国外,那就可能输在起跑线上。

中国市场上,武田、GSK、等一系列外资药企纷纷选择瘦身:礼来出售旗下抗生素产品;武田剥离中国部分处方药业务;GSK转让乙肝药给医药……

与同行们不同,因为有“400亿美元”的绩效压力,阿斯利康上足了。

多家跨国药企的财报显示,2021年上半年,阿斯利康的全球营销费用为60.27亿美元,在总营收中的占比,在跨国药企中名列前茅。

瘦身还是狂奔?到底哪一种更适合风云变化的中国市场?需要跨国企业用时间去亲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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