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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时间10月7日,创立18年的特斯拉召开了2021股东大会。这是和特斯拉电池日、AI科技日同样有新闻的信息富矿。马斯克透露了不少热点和冷料。以下是演讲实录及问答节选:

欢迎来到特斯拉年度股东大会。我们正在得克萨斯州奥斯汀为大家带来现场直播。我们度过了精彩纷呈的一年。感谢特斯拉团队的杰出工作。首先,我想对特斯拉团队过去一年的出色工作表达感谢,没有各位的努力我们无法取得现在的成就。各位表现可圈可点。

正如我们所公布的信息显示,特斯拉汽车交付量创下历史最高水平。大家可以看到,增长速度可能已经达到最快水平。我们似乎很有可能在未来继续保持这样的成绩,这将取决于供应商问题是否解决。

所以,基本上来说,一旦我们获得芯片,就能实现这个目标。希望芯片短缺问题能够尽快缓解,而我对于保持这样的业绩抱有信心,至少在较长一段时间内保持50%以上的增长。

Model 3成为全球最为畅销高端车型。我曾经声称每周可以生产5000辆汽车,一度需要为此承担法律责任。无论如何,这是非常不错的成绩。我们认为Model Y 未来能够超过Model 3,成为全球最为畅销车型。

具体来说,很可能在明年成为营收最多的最畅销车型,2023年成为各方面综合指标均为最畅销车型。所以,我们需要奥斯汀和柏林的工厂投入使用并实现量产,而我对此确信无疑。

现金流——关于自由现金流,显然,前些年我们并不太顺利。至少2017和2018年看起来有些风险。我不想看到历史重演。我们最终摆脱困境,目前状况良好。我想我们将会看到现金流继续保持坚挺。

我认为随着时间推移,所有汽车厂商都会生产电动汽车,最终都会生产自动驾驶汽车。我认为自动驾驶能够很大程度上保护人们免于生命危险和人身伤害,我们不希望把这样的技术据为己有,所以特斯拉就自动驾驶技术对外授权持开放态度。所以,从道义上来讲,只要其他厂商愿意使用,特斯拉可以将自动驾驶技术进行授权。

当然,我们在成本缩减上取得很多进展。尽管平均售价实际出现大幅下降,Model 3和Model Y本身售价也远远低于其他车型,我们依然成功保持不错的毛利率水平。降低平均售价的同时增加毛利率并非易事,但我们努力做到了这一点。

的确,非常不错。我们的目标是尽可能保证产品价格的实惠。我们在供应链端面临巨大的成本压力,所以不得不提高车辆售价,至少短期内如此,但我们的确希望未来能够降低售价,让价格更加亲民。

因此,我们需要“电池日”,也需要大量电池,需要从不同的供应商获得这些电池。

在与供应商的沟通过程中,一些供应商直截了当地问我,我们是不是想要他们破产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?我当然予以否认。只要供应商能够生产足够多的电池并以合理的价格向我们供应,我们都会采购。在这方面我们不会设立限制。他们表示同意。

我们的计划是要进行大量订购,确切地说,我们已经向供应商订购大量电池,向他们传达了他们生产多少我们采购多少的信息。我们会优先关注汽车电池,然后是Powerwall和Megapack使用电芯,因为随着时间推移,我们认为,对于固定式储能系统的需求至少会与汽车需求持平。

以太阳能和风能为主的可持续能源断断续续。

显然,我们不会总是经历刮风或晴朗的天气。所以我们需要电池来补充供电。可持续能源未来的基础是太阳能和风能,以及主要的固定式储能电池和电动运输。

如果我们能够三者兼得,只要拥有阳光便能实现可持续能源未来。有些人问到关于太阳能光伏的看法,我认为这是非常不错的想法。

同时,我也认为完全可行。我们的空中就存在一个巨大的天然反应器,每天早上都会出现,且不需要维护。我认为这是不错的选择。我总是会获取一些阳光,然后为地球供电。为地球供电所需要的土地面积并不夸张。比如,几百英里见方的太阳能电池板便可以满足整个美国的供电需求。这并非难事。

经过计算,我们只需要1平方英里的电池,所以我们常说的,大量电池其实也不过是1平方英里,并非天方夜谭。

我们的计划是减少每千瓦时电池的成本。我们的供应商也有类似计划。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起到辅助作用。我们生产电芯,他们也是如此,我们将会用完所有的电芯。特斯拉最根本的价值在于我们加速推动可持续能源将会持续多少年。这是特斯拉最为根本的价值所在。

如果我们能够在未来更长的时间里推动可持续能源发展,将会创造巨大价值。因此,我们需要快速成长。

我们新建了三座新工厂。上海超级工厂的产量已经超过费利蒙,交出满意答卷。实际上,我想对特斯拉中国团队致以特别的感谢。这是质量最优、成本最低、戏剧性事件最少的工厂,非常出众。尽管如此,我们将会继续扩大费利蒙工厂的业务,计划将产量提高50%,旧款Model S和Model X依然在该工厂生产。

另一方面,在消费者所在的大陆实现量产具有现实意义。否则,将产品运输几千英里的做法并不够环保。我们基本的理念是,至少在离消费者最近的地方量产汽车。

同时,我们所处的得克萨斯州超级工厂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,欧洲超级工厂同样成绩喜人。所以,让我们把掌声也送给这些团队。我们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原材料进、成品出的模式,且规模惊人。

我们再来看看影响力报告。

我认为这份报告里包含很多值得关注的内容,包括诸多工作内容细节。特斯拉的确倾其所能在各个方面都力争作出正确选择。我们并非没有经历失败,但是如果你在寻找一家总是尝试去做正确事情的公司,特斯拉一定是这样一家公司。我们的确做了很多尝试。

正如我之前提到的,我们拥有实现可持续能源未来的三大要素,我认为太阳能将成为可持续能源的主要来源,或者一般意义上能源的主要来源。我们需要固定式储能电池包对能源进行储存,也需要电动汽车、电动飞机、电动轮船等各类电动交通工具。

我们看一看美国平均生命周期排放量的情况。

随着我们正在走向可持续能源电网电动汽车的未来,也显然正在实现可持续能源经济彻底转型,我们希望尽快达成这些目标,越快越好,排放量也会愈发改善。

碳稅是否合理?这到底意味着什么?

人们会说,特斯拉将会从中获益。对此我并不否认,但同时Space X又会受到影响。碳稅只有在真正需要时才有意义。电池材料确实可以循环利用,燃烧汽油则不然。二氧化碳是绝对稳定的分子,火星大气层中数几十亿年间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碳,极其稳定。

我们诚然担心甲烷,但也毋需过度担忧。甲烷可以快速分解为二氧化碳,并不稳定。当然,我们可以对电池材料进行回收。

我们可以把电池看作优级矿石。

人们能够从岩石和电池中获得锂,镍及其他电池成分,而从后者回收是更优选择。特斯拉已经开始进行电池回收,许多其他公司也即将在这方面投入资金。我们正在经历越来越多像森林火灾这样的极端天气事件。

奥斯汀曾经发生过一次严重的暴风雪天气,从而引发停电。当时,我也在这里,房子里没有电,照明、能源、暖气和网络全部被切断,我也无法外出采购食物。即使来到商店,也没有食物供应。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。

然而,如果我们有太阳能和Powerwall,汽车便会通上电和灯,最终,也会连接星链网络,以及互联网。这些已经是末日准备者所需要的全部物品。如果世界末日来临,便会助你一臂之力。

在工厂安全方面,我们做了很多改进,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18%。在扩大生产线和启动电池业务时,安全问题总是比较棘手。然而一旦进入稳定状态,由于人们会习惯解决这些问题,工伤率会自然下降。特斯拉的电池安全性能表现出众。

我们再来谈谈人工智能日。

我认为需要改变公众将特斯拉定位于车企这一基本认识。的确,我们生产汽车,但是人们对于特斯拉人工智能的部分没有形成充分认识。特斯拉既是硬件公司,也是软件公司,我们也拥有芯片业务。

我们已经设计适用于完全自动驾驶的计算机,这是全世界最具效率的计算机。我们也收到很多回应,每天都有很多的求职申请。人工智能日之后,申请者出现激增。我认为这是非常成功的一天,我们的团队表现得极其出色。的确,这也将成为未来重要的一部分。自动驾驶显然是人工智能可以实现的功能之一。

我个人对于人工智能的看法喜忧参半,特斯拉也会对其能够带来的风险保持警惕,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会发生。我的猜想是,如果我们付诸实践,可以竭尽所能确保人工智能带来的是积极、有利的影响。

我也非常高兴地宣布,特斯拉将把总部迁至得克萨斯州奥斯汀。

不过需要说明的是,我们将会继续扩大加州的业务,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会完全离开加州。

正如我之前所说,我们的目标是将费利蒙工厂和内华达工厂的产量各增加50%。如果大家来到我们的费利蒙工厂,会发现这里拥挤不堪、令人不适。

我们最初入驻那里时,感觉好像小孩子穿大人的鞋子,绰绰有余,这有些无法想象,而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一些活力,怎么才能容纳更多的东西?人们很难买得起房,很多人不得不进行远距离通勤。我们已经也会继续尽力在湾区发展,但是必将面临限制。

在奥斯汀,我们的工厂离机场仅5分钟距离,离市中心仅15分钟距离。我们将会在科罗拉多河上打造一个前景美好的生态天堂。再次强调,我们会继续大力扩展加州业务,但更多的重心会放在得州。

好的,接下来进入问答环节。

问题节选

——特斯拉什么时候开始生产Cybertruck?什么时候扩大生产?

今年,我们一直面临零件供应问题。由于受到不仅仅局限于芯片的供应链大量缺口限制,如果只是额外生产5辆汽车,并不能实际增产。所以,即使我们推出半挂卡车Semi或者其他产品,也无法完成生产。半挂卡车Semi尤其需要大量电芯和芯片,如果无法保证充分的供应,一切毫无意义。我认为最为可能的情况是,Cybertruck将于明年开始生产,2023年实现量产。乐观预计,我们还会在2023年开始生产半挂卡车Semi和全新Roadster。我们应该会在2023年完全克服供应链短缺问题,对此我持乐观态度。让我们拭目以待吧。

——4680电池会在得州生产吗?

今年,得州工厂应该不会生产4680电池,但是加州试运营的工厂正在生产,按正常标准这也是一个大型工厂,年产能可达10GWh。该工厂距费利蒙工厂仅一英里之遥,能够满足得州工厂Model Y规模生产对于电芯的需求。我想要强调的是,一家工厂从开始造车到实现量产的时间周期一般为一年左右,这已经是非常短的周期。

所以,特斯拉建造工厂的时间会超过建成后实现量产的时间。比如在上海,我们用了11个月的时间完成工厂建设,而实现量产花了大概1年的时间。我希望得州也能达到这样的速度。我们会在今年开始生产,轻松交付部分Model Y车型,但也许要等到明年年末才能实现量产。我同时也希望明年得州工厂能够量产4680电池。

——是否会推出Model 2?

的确,我们不会推出Model 2。Model 3其实原本命名为Model E,而由于福特已经抢先使用,我们不得不改名Model 3。所以我们的命名是S,3,X,Y。

——太阳能屋顶进展如何?

我认为我们在太阳能屋顶方面已经取得快速进展。由于此前着急制造Model 3并实现量产,几乎动用了公司所有的人力,甚至包括我自己,太阳能屋顶的计划耽搁了几年。一旦Model 3流产,整个公司也会失败。

但我依然认为我们取得了飞速进步,尤其是与房地产开发商的合作。显然,最有效率的方式便是安装太阳能屋顶,因为后期改装的成本将会更加高昂。所以我们已经与一些房地产开发商建立合作关系,期望能够看到更好的势头。

我们还会发起一些倡议活动,未来人们将会主动询问房地产开发商,是否已经安装太阳能屋顶和Powerwall,这样人们才能自主发电,保证电网稳定。我们的确需要可持续能源未来,所以必须在房屋所有者层面解决电力问题,这是至关重要的问题。我认为,太阳能电池板在未来数年间将会迎来大规模增长。

——什么时候我们不再需要因为电池而挖矿?

我觉得还需要一段时间。目前,全球正在使用的汽车和卡车共有大约20亿,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。全球汽车年产量每年大约在1亿左右,汽车和卡车报废前大概需要经历20年的时间,所以即使从明天起所有汽车立即进入实现电气化的转变过程,也需要20年的时间才能完成。

我们读到很多关于电动汽车的新闻,但这个数据才是最重要的。目前,地球上电动汽车的占比不到1%,所以最终可能还需要30到40年的时间,人们才不会需要为电池挖矿。

我想说明的是,锂的含量是非常充足的,无处不在,并不稀有。关键问题在于阴极材料。特斯拉大部分续航能力更强的高端汽车使用镍基阴极,因为能量密度更大。标准续航能力的汽车和固定式储能未来都将使用铁基阴极。而铁和镍都不是稀有元素,前者的数量比后者多出10倍100倍。所以未来铁基阴极电池将会得到广泛使用,我并不认为会出现短缺问题。